大肯 旅行札記

胡彩蘭______古林.艾蘭登(流星.願望.海風吹)

彷彿坐在昏黃的街燈前,靜靜的等待天亮,在淡水的夜裡。河岸邊的木板,仍舊在夜裡的空氣裡擺蕩,就算沒有燈光的照耀,我也依然記得,木板上所記載的文字,「記得那年夏天寧靜的海」,那年夏天的海依然寧靜,而很多事物卻改變了。
或許世界改變的不大,但改變最多的卻是我,某一個夜裡,我坐在淡水的長提.夜很黑,只有灣內的一只燈塔,燈光打在我的臉上,打向我的無奈,那是一個很多年前的夜晚,讓人傷心的獨白。
這麼久的時間我以為我忘記了,忘記以往那段曾經,還有點點不該再提起的傷痛,後悔看了男人四十,氣胡彩蘭長的那麼像你,氣同學的學生證,都可以勾起我對妳的回憶,妳說我們就像父女,我嘮嘮叨叨,像四十幾歲的父親帶著小女兒。
張學友說:「他用誠意泡馬子」,或許我與妳也是這樣開始的,我們之間是一段經歷波折的過去,和妳交往的期間,是我人生最暗淡的時刻,當我的同學們都上了大學,我卻在社會裡打滾,從加油站一直到動畫公司,最後回到重考班,然後進大學,我也記得我是怎麼的不被你的家人們看好,我也知道在那個時候我的未來,是如何的被否定,那樣的日子,卻都因為有妳,回憶起來,總是充滿甜甜的滋味。
曾經我跟我的同學開玩笑,我說班上許多家勢不錯的同學們,都是績優股,而我則是地雷股,因為我還不明白我的人生會有怎樣的未來,她帶著不知是玩笑亦或是真誠的筆觸寫著:「你的後勢看漲,挺優的」,後勢看漲,感覺離我有點遙遠,如果我問我這位女同學:「既然我後勢看漲,妳有沒有勇氣陪我走人生的下一段呢?」我想答案也可能是否定的,我珍藏著我人生的第一個後勢看漲,一張不知是玩笑亦或真話的字條。
我想簡單的過日子,我想一輩子只交一個女朋友,結婚,然後一直到老。從當學生開始,我就習慣當個乖乖牌,不遲到,也不缺課,上了大學,翹的第一堂課,是妳離開我的那一天,同一個女同學也問我:「為何總是不翹課」我說:「只是為了責任」,學生負責上課,你的男朋友負責照顧妳。
曾幾何時,我的人生過的越來越亂,世界或許有些改變,但變得最多的一定是我,我變得不再體貼,不再溫柔,也可以說有點暴躁,我很想好好的照顧一個人,愛,我好像忘記了,然後我開始傷害別人的心,讓別人有和我一樣的遭遇。
進了大學,我表現的還不錯,我知道妳不可能知道,只是我的未來呢?當我不是大學生時,家長們都嫌我不是大學生,也或許再過一段日子,我依舊要被嫌棄,我不是個研究生,我的未來會是如何呢?會是後勢看漲,還是一片暗淡,我的未來旁邊畫了很多叉叉,其中一個是你加進去的,我不怪妳,或許我的人生就是這樣一回事吧!
我們都在淡水,離的很近,卻很久再也沒有見過面了,妳BBS的ID換了,妳住的地方搬了,妳的門號變了,或許妳的樣子也不一樣了,也或許妳根本就不會記起,我們之間一年半的回憶,如果再有一天相遇,或許妳連我的名字也叫不出來,有人一直懷疑我想回去找妳,這樣的懷疑很合理,不過我也永遠不會讓它發生,過去的,就讓他過去吧,沒有必要讓它有機會,再重演一次,就算海依然寧靜,我卻變了。
我的人生有未來嗎?我不得不這樣問自己,看著後勢看漲的紙條,真的想追問,到底是真心還是玩笑,兩年的漂蕩,有時讓我像個老頭,在同學前講著自己的社會經,用社會經驗做報告,面對著別人的學歷,家勢,我的人生有未來嗎?是否能夠多個圈圈,還是仍舊畫個叉叉,是我最想要知道的解答。